否则,盲行实践,未免陷入异端而不自觉。
[17]《易或问》,《欧阳文忠全集》卷六十。[89] 人人心中都有圣人,满街都是圣人,这正是从心即天的观点得出的结论。
[49] 能通人伦之理,便能通天理。宗密所批判的自然论和天命论,就是韩愈和柳宗元所代表的两种天人理论。[78]《象山全集》卷三十五。[30]《横渠易说·系辞上》。比如尽心知性、存心养性、修身俟命,就是三个不同的等级,尽心知性者便是与天为一的圣人境界,存心养性者已是与天为二的贤人境界,至于修身俟命,则是与天未曾见面,在此等候相似[92]。
不求知天,从某种意义上说,就是不求认识自然界。这正是张载所批判的以心法起灭天地而幻妄人世。何晏的有性无情说,就是圣人忘情,最下不及情[8]。
性一而已,自其形体也谓之天,主宰也谓之帝,流行也谓之命,赋于人也谓之性,主于身也谓之心,心之发也,遇父便谓之孝,遇君便谓之忠,自此以往,名至于无穷。[74]《邶风》十,《诗广传》卷一。[70]《邶风》七,《诗广传》卷一。[63] 既然性情无别,决不得性与情对[64]。
要使喜怒中节,还要在发用之情上用功。[55] 这说明,王阳明比朱熹更加强调心、性、情的统一。
李翱通过对佛教思想的批判吸收,提出了灭情复性说。知性无内外,则不必有意于绝外诱。他并没有把人性问题从道德论中摆脱出来,但是他把道德内容和人的情感需要统一起来,从感性和理性的统一说明人性,这和道德本体论的人性论还是有区别的。这里还要提到胡瑗,因为他有一段论性的话很值得重视。
他认为人禀天地阴阳之气,故有血气仁智之灵、喜怒哀乐之变[15],性者与身俱生而人之所皆有也[16]。[31] 他强调人情有蔽,则不能合于性,因此,当情用事时,必须观理之是非[32],以情顺性。[66] 这里,情被规定为人的心理情感,虽是道德情感,却不是来源于道德本体,而是人心本来所具有的,性则是根源于情而后起之名。这里包含着对个体情感意识感性方面的承认。
胡瑗承认,社会的伦理规范是强加在人们身上的外在之物,并不符合情之自然。[43] 他肯定情是人之所不可无,论性则必见之于情,人之性情,心之体用,本然全具,而各有条理气[44],不可缺一。
但不可有所著,七情有著,俱谓之欲,俱为良知之蔽。此乃释氏之说,陷于其中不自知。
[41] 这是一种形而上学的逆推法,人的情感活动属于经验范围,由人的情感活动推知其有形而上的道德本体,反过来论证情是性的表现,使情具有内在的道德根据。第三,虽然如此,他最后却断定情是恶,因而提出灭情复性说。[20]《答李诩第二书》,《欧阳文忠全集》卷四十七。他所理解的人,首先是有情感活动的现实的人,而不是枯燥、僵化和贫乏的道德理性的化身。所谓有情而无情,就是情的理性化,这完全是自然而然的过程,不必有什么外在的强迫或有意安排,因为性者情之性,情者性之情,性情内外之间是不必区分的。他把喜怒哀乐等情感和恻隐、羞恶等道德情感作了比较,以前者为一般心理活动的情绪感受,以后者为道德人性的表现,但他又把二者联系起来,使前者分别归属于后者,以后者说明前者。
从后者说,由于气禀不齐,其性之发为情者,也有不善的可能。(当然也有美学上的情感体验,但是具有道德内容。
[29]《答张横渠子厚先生书》,《文集》卷二。他特别强调情感的主体性,这就意味着,性是随主体情感之不同而不同,随主体情感之变化而变化。
另一方面,由于性无定体[56],无善无恶,只能在情上表现,但情之发用却有善有恶。如果以外物为外,牵己而从之,是以己性为有内外也[28]。
但是王阳明所谓性,不是别的,就是良知。他很强调人的真情实感,并由此达到理想的道德境界。[67]《孟子·梁惠王上》,《读四书大全说》卷八。王弼则提出有情而无累的主张,以为圣人茂于人者神明也,同于人者五情也。
在隋唐时期,心性、性情等范畴,变成佛教哲学的中心问题。王阳明所谓狂者胸次,就是这种思想的直接表现。
但是他又认为,良知只是一个真诚恻怛之心,即心理的真实情感。[11]《韩昌黎集》卷十一。
[12] 他把性说成寂然不动的道德本体,情则是性之所生,接于物而动。[61] 从前的理学家,包括王阳明,都以仁义礼智为性,以喜怒哀乐为情,性情体用之分是明确的。
性和情变成理性和感性的关系问题,这对后来的理学无疑是有影响的。人有四端,以明人性之善,不可自暴自弃。[73]《齐风》,《诗广传》卷二。如果惧怕外诱而以物为外,就是内外为二本。
情既炽而益荡,其性凿矣。从范畴学讲,情和气质之性有层次上的区别。
韩愈的性情说,是针对佛教思想的,它维护了儒家的道德人性论。这种主体自觉的思想和朱熹承认客观原则的存在,自然有所不同。
故君子之学,莫若廓然而大公,物来而顺应。人之性因物则迁,不学则舍君子而为小人。